浮光跃金

戏剧(二)

绿字的研究同人

福华 华生视角

剧透,未看过绿字的研究原文慎入

对克苏鲁不了解,可能ooc

非常鸽,更新很慢,可能一周才更

文笔烂预警

希望大家多多包涵,不喜勿喷

以下正文

二、演员

那么,是时候介绍一下这改变我一生的朋友,雪利·弗尼特,显然,这不会是他的真实姓名,因为在我们倾力出演了这场戏剧后,他又换了一个叫做斯哲森的假名,并且把身份改成了冰岛人。但是这并不足以给我们的感情造成任何隔阂,名字不过是一种记号或者标签,重要的是,他是我的演员,而我,是他最忠实的作家,从另一种角度上讲也是同样,在这动人魂魄的戏剧里,他盛装出演,而我,必倾力将真相谱写。不过即使如此,他仍然给出了一个新的称呼。那时我们再一次反锁在那个没有窗的房间里,我半靠在沙发上,把受伤的那只脚稍微抬起一些,搭在另一条腿上,他咬着烟斗走到我面前,俯下身来看着我,轻轻吹出的烟雾模糊了他的表情,他抓过我的一条手臂,苍白纤长的手指划过我的手掌,我感受到他指尖的冰凉在掌心游动,那是几个清晰有力的字母:

Rache

我绞尽脑汁地思考这是什么含义,在一无所获后迷茫地望向他。他看着我这样的神情忍不住忽然笑出来,调皮地眨了眨眼睛,附到我耳边,故作神秘的、意味深长地说:“心甘情愿的、忠实的、永不退缩的、无可阻挡的,猎犬。”

他说这样的称呼该属于我们两人,我同意了,事实上我根本不可能拒绝,从一开始我就早早地为他的魅力所折服。后来,渐渐的,我才明白,所谓猎犬,是怎样一种含义:

他坚定地成为人类的rache,而我,心甘情愿的、永不反悔地,成为他的猎犬。

除非“狩猎”结束,世界重回正轨,我们永远是:Rache

正如在最高潮的一幕开始前往往要写些铺垫,在诠释Rache的出演前,也先讲一下作为雪利弗尼特的故事。我想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他是全伦敦最好的演员,也许这样讲也谦虚了——事实上海滨剧团早已享誉欧洲了。并且我相信,他一定也是剧团中的佼佼者,他拥有着令人羡慕的表演天赋。在舞台上,帷幕拉开,他是富有悲剧色彩的复仇者,或是八面玲珑的狡猾富商,是迷茫抑郁的落魄贵族,或是满腔热血的忠勇骑士。他在耀眼的灯光下向着观众席示意,剧院内便回荡起热切的掌声,当回声也恋恋不舍地消散的时候,人们便又屏息凝神,沉浸于他所展示的世界。

我从没想过我们初次合作就如此成功,一切就像上天安排好了似的,当然,如果这当真是上天的剧本,我希望这位作者能足够仁慈留下一个不坏的结局。著名演员背后的剧作家竟然是个医生,一个上过前线的军医,这谁能相信呢?起初,我有些沾沾自喜地想也许我真的有写作的天赋,不久后我又觉得是我那最好的朋友成全了我。在我那颇为瞩目的几篇剧本里,实际上很少含有发自内心的情感,也许是作为军人和医生见惯了死亡而变得麻木冷漠,我常常面无表情地写下悲欢离别,甚至自己都觉得俗套。但是无论我的笔法有多么僵硬,作为演员的他总能做出最动人的呈现。没有他把呆板的字符串联成可歌可泣的传奇,或许人们看到的只是一个拙劣执笔的医生。每当痴迷戏剧的少女们把剧院堵得水泄不通,或是专业的戏剧经纪人登门拜访,他总是谦和地微笑着,把众多功劳归给那个他口中的“神秘的、高尚的剧作家”,他说是我默默支持了他,我却要说,是他保护我、成就我。

在他出演的众多角色中,最让我难忘同时也是最难以释怀的是一个祭司,一个因反抗“古神”而倒在十字架下的角色。偏偏那个剧本的作者不是我,事实上无论怎样缺乏感情,我绝不会去歌颂那种东西。那是来自深渊来自地狱的怪物,怎可奉为神明?况且像他这样的能力和知名度,完全可以胜任主角,出演英雄,却选择了这样一个渺小而结局悲惨的身份。当然这并不是说他不适合这个角色,即使是带着将他瘦削的身形转为健硕的填充物,他依旧举止自然,毫无破绽,甚至比以往任何一次更加投入。他说那是一种伪装,抛出一些敌人所爱,作为魅惑,作为障眼,才能在保护自己不被察觉的同时,步步诱敌深入。他说隐忍是必要的,空有满腔热血只会是暴虎冯河。即使我对他全部的理论深表赞同,他唯一一次出演那个角色依旧使我感到揪心,那时我就隐匿在不远的幕布后,我瞪大眼睛看着他,紧握的手掌渗出汗水,台上的他倒在地上,发出虚弱的呼喊,一瞬间我真实地感到痛苦,就好像那受尽折磨的真的是他,不是祭司而是我的朋友弗尼特一样,当演出结束帷幕缓缓落下,台下的观众开始为英雄和“古神”欢呼时,我甚至仍然觉得呼吸困难。这种诡异的感觉常常在我的脑中盘旋,挥之不去,我总是不自觉地想,那或许就是他的本色出演?或者,我希望那不是他,如果是他的话,总不该是这样悲剧的收场。

祭司是热烈的、冲动的,这才造就了惨烈的悲剧,他有隐忍、有谋略、谨慎、严密计划,因此便会有不一样的结果,所以他会取得最终胜利的,不是吗?我常常这样想着,来抚慰心底深刻的不安。

终于我的想法还是被他看穿了,他很快洞察出了我情绪上的异样,在看似轻松随意的“盘问”下,我毫无招架之力地把所有的念头和盘托出。原以为他会毫无顾忌地予我这荒唐的思想以嘲笑,不曾想听到的确是他认真的、清晰的声音。

“我们是两个人。”他这样说。

我心里一震,我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回答,是啊,祭司是一个人,我们是两个人。

两个人,或许真的能有逆转结局的力量。

两个人,多一份支持,多一份牵挂,多一份慰藉,多一份力量,多一双可以紧握的手掌,多一个可以相拥的怀抱。

他是演员,我是作家,他在台前,我在幕后,无论是执笔还是握刀,无论是弗尼特还是Rache,我们都是两个人。

终有一天,我们将取得共同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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