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跃金

戏剧(一)

绿字的研究同人

福华 华生视角

剧透,未看过绿字的研究原文慎入

对克苏鲁不了解,可能ooc

非常鸽,更新很慢,可能一周才更

文笔烂预警

希望大家多多包涵,不喜勿喷

以下正文

一.作家

我相信,它巨大无比。它是潜藏于万物之下的庞然大物,是幽深黑暗的梦魇。

这不是我的胡言乱语,是我郑重地、全心全意地谱写剧本,是不为人知的真相,是不能公开的戏剧。

那时我还没遇见他,我还是个医生,军医,我在阿富汗服役。战争会带来必然的痛苦,尽管我对此早有准备,但是接下来所经历的那一切,还是超出了我所能承受的范围。如此失控,超出常轨。我永远不会忘了那里曾经钻出过什么,就在那如明镜般的湖面下面,也永远忘不了那东西是怎样用蛇一般用它的一部分缠住了我的脚腕,我永远忘不了那种直抵大脑的刺痛,和席卷全身的恐惧。

我知道我是怎样活下来的,我抽出手术刀切断了那死死捆住我的东西,然后连滚带爬的逃命。我是医生,也是军人,无论是杀人还是救人都免不了与鲜血打交道,但我平生第一次看见这样的景象:一些粘稠的液体喷溅出来,是绿色的。

尽管很快便被更多的红色湮没,那绿色的血,成了我最深刻的梦魇。

我在这梦魇里挣扎,我曾经拼尽全力才做到活下来,而这恐怖的一切在我的脚踝上留下了永远的无可抹除的印记,肌肉灰白萎缩,虽然没有截肢,我也成了瘸子。我退伍了,收到了一笔可观的抚恤金,却远不足以抚慰我饱受摧残的身体与精神。有时我坐在镜子前,注视着自己金发中夹杂着的花白雪丝,有时我颤抖着拂过脚踝上的旧伤,就仿佛瞬间回到了那极为恐怖的时刻,有时我半夜里惊叫着醒过来,抓起枕边的手枪,寂静中只听得自己的心跳在回荡,有时候我用小刀划伤自己的手臂,注视着反复确认流出的血是否是红色的。不幸中的万幸,我还有最后的理智,可以让我作为一个医生,四处行医,维持生计。精神好些的时候,我就一跛一跛的去看我的病人,也许更多的时候,我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对着空气一遍遍挥起手术刀,就是曾经把我从死亡的地狱里拖出来的那把。

后来,我就遇见了他,那一次见面的瞬间,我就明白,从前的一切都是序章,我真正的人生从那时才正式开始,对此,至今我仍深信不疑。

那时我去拜访一位客户,事实上就是他向我约了那天的诊疗,但是当我推门进入房间的那一刻,他忽然从座位上弹跳起来,一个健步冲过来把门关上并反锁了。我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呆立在原地,注视着他在次坐回沙发上。这时我才发现这间屋子是没有窗的,唯一的门刚刚被稍显粗暴的反锁,我正待在一个全封闭的空间里。我敢说,如果他要在这里杀了我,绝对神不知鬼不觉,说不定那些苏格兰场的警察会在侦查后得出一个自杀的结论,但是我也没有一丝恐惧,不仅因为除掉一个年迈残疾的医生对任何人都毫无裨益,更是因为身处梦魇深处的我也没什么好失去的了,不得不说,那个时候就算真的有人杀了我,我也应当感激他使我早日解脱而不是进行反抗。这样想着,我自嘲地笑笑,又把目光移到他身上,那是一个年轻人,身材削瘦,很高,发色乌黑,下巴轮廓很硬,显出几分坚毅,鹰钩鼻,一双灰色的眸子中闪烁着洞察一切的光芒,这时他正安静地抽着楠木烟斗,烟雾环绕着他,在他的面前缓缓升腾,更添了几分危险与神秘。显然,除了眼睑上的一些阴影和旁边桌子上喝了一半的咖啡昭示着作息不规律以外,他的身上看不出一点疾病的影子,甚至可以说,他十分健康,充满力量,相较之下,反而是我这个做医生的才应该接受治疗。“你好,我是华生医生,请问您……”我开口想询问他的目的,却被他强有力的声音打断了。

“你从阿富汗来。”他说。

我吃惊得差点跳起来,事实上我做不到,如果一定要跳的话,脚踝上的伤只会让我整个人摔在地上。

“太神奇了!”我说。

“这没什么,从你走路的姿势可以看得出你脚腕受过伤,而且是十分特别的伤,你皮肤黝黑,显然常常遭受曝晒,广袤的土地上,只有阿富汗能让你遭此折磨,你有军人的派头,又显露出医生所特有的怜悯”他说,“因此你曾经在阿富汗服役,你是一名军医。”

“这太简单了!”我说着就大笑起来,耸耸肩说,“谁都看得出我是个瘸子。”

他并没有因为我的无理表现出丝毫不悦,相反,他冲我得意地笑了下,然后又拿起他的烟斗,吹出一阵雾来。

“那么请问……”这次没有被打断,我却主动停了下来,突如其来的谈话让我脑袋发懵,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请问你哪里不舒服”这种话这时问出来恐怕有些好笑了。

“海滨剧团,”他突然地说,“你知道吗?”

我下意识地摇了摇头,最后又犹豫的点了点头,这个名字我是听说过的,虽然现在我是一名剧作家,但是那时我刚从阿富汗回来时,除了在屋里一个人精神崩溃发疯外,没有任何娱乐活动,更不可能去看任何戏剧,我敢说,剧目开场前的黑暗绝对会使我感到恐慌并且尖叫出来。

他向我这边扔过来一张单页,我没有接到,从地上捡起来,那张纸有些旧了,上面用低劣的油墨粗糙地印刷着一些东西,我大致浏览了下,有关海滨剧团的荣誉介绍以及新剧的门票贩售广告。

“怎么,你请我?”我打趣地说。

“哈!”他笑了一声,用那双灰色的眼睛注视着我说,“我是那儿的演员,你做我的剧作家。”

“哦?我们合作对吧,我来写你来演,我们能赚到很多钱对吧?”我那时觉得这样的提议简直太荒唐了,就故意顺着他的意思这么说,“那么演员先生,我能有幸得知你的姓名吗?”

“雪利弗尼特,”他说,“我亲爱的医生,违心的肯定可不是什么好事。”

我心里一震,内心的想法被戳穿了使我感到十分尴尬。我清了清嗓子,尝试岔开话题。

“需要我写什么样的剧本?我一模一样的兄弟汤姆?”我念出广告上的一个剧目名字。

“比这个要更为惊奇。”他说。

“卖紫罗兰的小女孩?”

“更悲壮。”

“古神降临?”

“更接近真相。”

我想我的思维一定被他用某种手段控制住了,我就这样答应了他,就这样毫无保留的把自己献了出来。那个叫雪利弗朗尼的的年轻演员成了我最亲密的也是唯一的朋友,我成了他的剧作家。后来我才明白,那时他把我锁在封闭的屋里,不是为了杀我,相反,他给了我新的生命和活力,从那时起,我才真正开启我的一生,作为剧作家的一生,作为人的一生。从那时起,我开始渐渐地一步一步地理解,戏剧和演出的真正含义,并且当我写下这篇戏剧时,我要说,那确实更惊奇,更悲壮,更不为人知,逼近真相。

当我再次握紧手术刀的时候,那绿色的液体,不再仅是恐惧的象征。

我感受到我的血液在身体里沸腾,热烈,鲜红。

在他的策划、指引与陪伴下,我将亲手终结这场梦魇,我期待着,绿血染满世界,而后,彻底消灭。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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