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光跃金

莱辛巴赫(福华vs双莫)

第一次写文,如有不妥之处,敬请斧正

原著向,尽量在模仿原著的表达了

和同学聊天聊出来的2v2脑洞

私心让福华赢

可能ooc,我已尽力

文笔差预警

不喜勿喷,请多多包涵,谢谢

以下正文

明明已经过了一段时间,每当我想到那件事的时候,好像一切就在刚才的瞬间,我不得不抽支烟,在屋里踱来踱去,以便平复我那颤抖的心,当我再度提起笔的时候,那种惊心动魄的感觉便再一次潮水一般涌上来,我敢肯定,只是稍微一步的差池,我就一定不会是现在这种劫后余生般的心情,取而代之的,或许就是生命的终结,或者更为可怕的,终生的,惆怅和遗憾。

当我接过那张纸条,并且被所谓的结核患者和我那过头的同情心所蒙蔽的时候,一切已经开始了,而我却对于接下来的危险,特别是我最好的朋友,歇洛克福尔摩斯要面临的危险浑然不觉。好在我那昏聩的大脑在我走到半山腰的时候猛然惊醒过来,我忽然意识到酒店老板不该知道我们此刻具体在哪,并且如果要请医生的话,也应在酒店附近寻找,为什么指名道姓的要我,我惊恐地发现那是个骗局。但真若如此的话,福尔摩斯怎么可能察觉不出?难道说,他本可以阻止却没有,明知真相却愿意支开我?他要保护我,然后独自一人以身犯险?我几乎倒抽一口凉气,福尔摩斯同我说过这次的对手,詹姆斯莫里亚蒂,那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如今要做殊死的反扑,我简直不敢再想下去,我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转身就沿着原先的路往山上跑,在肺因为过度的剧烈运动像火炉般就要炸开的同时,我还没有完全放下我的病人,我在心里想着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女孩患有急症而没有等到她的医生,我将发自内心的感到歉疚。但是接下来我看到的,让我瞬间结束了全部思考:一个全身黑衣的人影从前方不远处闪过,直奔着山顶去了,没有走通常的山路,转而隐没进山林里。我的心猛的一跳,我不顾一切地朝山顶过去,差一点绊倒在翘起的石板上,我明白我应该尽快回到福尔摩斯那里,无论有多么凶险,我都将忠实与虔诚的追随。而当我怀着这样的信念冲到莱辛巴赫瀑布顶端时,我差点被眼前的景象吓昏过去,或者惊恐的大叫出声,幸好此时我仍存有最后的理智,使这两者都没有发生。

就在前方不远处,福尔摩斯面色苍白,头发散乱,和另一个全身黑衣的人扭作一团,那时我根本无法思考,后来我知道,那人就是穷凶极恶的莫里亚蒂,我在山路上看见的人影也是他。福尔摩斯猛的朝那人脸上挥出一拳,后者一个趔趄,转而整个人扑过去,双手掐在他的颈子上。在他们的脚下,莱辛巴赫瀑布飞流而下,承接着的便是无尽的深渊,在那几乎垂直的崖壁旁,偶有几只鸟飞鸣而过,除此以外,与其他生物而言那便是致命的地狱。我承认我慌张极了,害怕极了,当我举起左轮手枪的时候全身都在发抖。就在我要扣动扳机的时候,一个人猛的从背后扑过来。我承认我在惊惧中犯下了致命的错误,我没有看到还有别的敌人,我被突如其来的撞击掀翻在地,头磕在地上,耳鸣不已,眼前直发黑,手枪也落在一边,而刚才开出去的那一枪,空了。枪声使不远处扭打的两人有一瞬的停滞,接着警觉地朝这边望了一眼,我看到福尔摩斯脸上明显出现了惊恐的神色,这是我不曾见过的,我感到一阵心悸,就在这样一个空隙间,莫里亚蒂再度朝他猛扑过去,我的心跳就要停止了,大脑一片空白,万幸的是,后者灵敏的闪开了,并再度全力发动进攻。就在我分神的时候,一双手用力掐住了我的喉咙,那力道就仿佛要把我按到地里去一般,我的头又撞了一下,好像流血了,刺痛沿着神经直抵大脑,求生的本能使我去掰那双掐在喉咙上的手,可我又猛然反应过来,用尽全力去抓掉在一旁手枪。而我的敌人也盯上了那把武器,他没有把手移开,一只脚朝枪踢过去,万幸的是我的手先一步握住了它。紧接着是更为猛烈的袭击,他几乎把全部的力量都加在我的身上,像是要把我的脖子折断一般,接着又把膝盖重重砸在了我的左肩上。一种痛苦瞬间从肩膀上炸开了,仿佛谁在那里捅了一刀一般,血液也透过衣物渗出来,我知道,那该死的旧伤又裂开了。我自认为不是一个夸张矫情的人,但是我敢说,那时我绝对是抱着赴死的心态,我放弃了起来的念头,挣扎着举起枪来,这使得敌人松了一只手转而拼命去按我的胳膊,但来自他的攻击没有因此有丝毫减弱,另一只手仍死死钳着我的脖子,我集中全部精力瞄准,当我确保子弹将射向莫里亚蒂而不会伤到我的朋友时,我拼尽全身力气扣下了扳机。随着枪声响起,一瞬间我感到加在我身上的压力一下子减轻了,紧接着一声低吼就在耳旁爆开,混合着极端的崩溃与疯狂,与之相配的是更为癫狂的,非人类的攻击,我感到呼吸困难,像溺在水里一般,再也没有一丝力气,接着就失去了意识。陷入黑暗的前一刻,我看到福尔摩斯超我这边冲过来,面色苍白可怖。

当我再度从黑暗中醒来的时候,就正对上福尔摩斯那疲惫而憔悴面孔,显然他很久没休息过了,并且作为一个医生,我得建议他好好吃点东西,然后睡一觉,以免晕倒。在我开口之前,我看到他的脸上又出现了光彩,仿佛就在一瞬间,那些使我赞叹不已的品质和特点又逐一回到他身上,机警、敏锐、智慧、理性、活力,容光焕发且伴随着难掩的喜悦。“我的好华生,”他冰凉的双手握住我的手,轻声地,有些颤抖地说,“看在上天的份上,告诉我你没有事。”“我没事。”我答。我仍然感到有些恍惚,稍微清醒一些后,我才发现自己正躺在酒店的床上,就是我们来时住的那家。一刹那间,我想那恐怖的一切是否只是一个噩梦,而我们还在酒店里,还没有去到莱辛巴赫,然而不断袭来的痛觉,和稍后到来的、我朋友为我请来的医生证明了一切。

随后的几天里,我们仍住在那家酒店里,福尔摩斯请的医生每天都会拜访,给我换药和纱布,检查伤口的情况,一直到我基本恢复,可以自如地在酒店四周走动。有几次我忍不住想说,既然我也是个医生,我清楚每一个步骤,或许我就能治疗我自己,但是转念一想,有人照顾也不是什么多余的事,毕竟我是真切地感到筋疲力尽了。这期间,福尔摩斯对于我们共同经历的这场殊死决斗做出了部分补充与说明。他告诉我莫里亚蒂连同其全部的罪恶已经留在了那冰冷的谷底。他又告诉我那差点杀了我的敌人是仅次于莫里亚蒂的凶徒,伦敦第二危险的人物,塞巴斯蒂安莫兰,如今已经由苏格兰场将其逮捕。后来我拜访雷斯垂德探长得知,当他和其他警探接到福尔摩斯的电报赶到山上时,看到莫兰被绑在一棵树下,满身是血,当手铐锁住双手的时候,几乎没有做出任何抵抗。我深知这是福尔摩斯的功劳,他必然与这危险的敌人进行过极为激烈的搏斗,我不由得为他没有受伤而感到庆幸,接着又生出几分敬佩与崇拜。

当医生最后一次拜访完毕,拆掉了我额头上的纱布之后,我忽然萌生出一些自我夸耀与邀功的念头。“我开的那一枪,中了么?”我假装不那么在意的问。福尔摩斯看向我,他那双深灰色的眼眸与我对视了几秒,然后他轻轻笑了笑,用低沉而清晰的声音说:“谢谢你。”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仿佛得到了灵魂上的满足。

后来,我又想到了我那位可能患有结核病的病人,以防万一我又向老板核实了一遍,然后庆幸没有这样一个人。

同一天,酒店老板单独找到我,他同我描述那天的场景:“啊,华生医生,你不知道,当你那十分可敬的朋友背着你走回来的时候,他浑身都被浸透了,混着汗水、泥水、血水,脸色苍白极了,全身不住地发抖,眼睛中充满了恐惧与慌张,就好像他不是福尔摩斯先生,那种神情,简直像换了一个人一般。他差点就晕倒在酒店门前,我简直要被吓死了。”片刻停顿之后,他又补充道:“我发自内心的敬佩他、你们。”

在这样的巨大的感情冲击面前,任何文字都显得苍白。我更加坚定了我的决心,无论再有怎样的危险,我永远不会离开我的朋友,永远追随,万死不辞。

再后来,福尔摩斯和我回到了贝克街,一切如同过去一样,并且多添了几分安宁与温馨。那场惊心动魄的冒险已经落幕,留在我心底的阴影却未能抹去。我常常后怕地想:如果那时我真的愚昧地去关照我那不存在的病人,一直走回酒店才迟迟醒悟,到底会发生什么?我的朋友会怎样?我不敢再想下去,惊慌地看向福尔摩斯,然后又稍稍地松了一口气。

有那么一个晚上,我在睡梦中看到福尔摩斯背朝瀑布,直直地向后跌进去,仿佛折了翅的蝴蝶,无助地坠落下去,我想抓住他,却全身使不上力气,我大声呼喊他的名字,声音全部湮没在隆隆的水声里。当我大叫着醒来,看到我的朋友举着烛台走进卧室,微弱的烛光清晰地照亮了他的脸庞时,我差点当着他的面哭出声来。我猜想他一定推测出了这梦魇的内容,因为我听到了他低沉而温和的声音,一改平日里的尖刻。“没事的,我们都没事的。”他拍了拍我的背,轻声说。

之后这个梦魇又几度出现,不同的是,我渐渐有了直面的勇气。

我亲爱的读者朋友,这场我与福尔摩斯共同经历的、必将使我永生难忘的、性命攸关的冒险到这里就正式结束了,我很庆幸我能有幸写下这篇文章,并且将其命名为“莱辛巴赫”,而不是“最后一案”。

最后的最后,我还要说,福尔摩斯是我此生见过的最高尚的人,也是最优秀、最聪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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